贺宇第三次扶住了江赫极速下降的下巴，江赫的脑袋在他掌心东倒西歪。
“好，困，啊！”江赫虚着眼睛，语气里有撒娇的成分，“我，可，以，休，息，了，吗？”
“可以了，”贺宇还在奋笔疾书，“你今天已经做了两张试卷了。”
时间已经过了12点，这是江赫做这张试卷第三次喊困，也是贺宇第二次喊他去睡觉。
江赫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拍拍脸打起精神。
“不行，我把这张试卷做完，”江赫又抓起笔，“我说到做到，绝对不拖。”
贺宇写字的右手肘偶尔会碰到江赫的左手，江赫过于专注没有感觉。贺宇却因为这小小的触碰保持了整晚的浅笑。
时针指向2点时，他俩同时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
“幸好明早上可以睡个懒觉，”江赫扑向自己的床，往里面滚，“快来，你睡外面。”
贺宇躺在外侧，因为复杂的数学题头脑风暴了很久，有些困倦了。
江赫用脚勾过凉被，盖在他们腹部。
“够睡不？”江赫转向他。
贺宇侧过头，说：“够了，有个睡觉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江赫笑他，“瞧你这小可怜的样儿，有你赫哥在，有我一口饭，有你一口肉。”
“谢谢江赫哥，”贺宇学武侠英雄的抱拳手势，“弟弟感激不尽。”
“先说好，睡觉不准乱动，吵醒我，我起床气很重。”
“我睡觉一般不怎么动，”贺宇顿了顿，“但我磨牙，打呼，梦游。”
江赫一脚踹过来，“你现在给我麻溜下去，赶紧的。”
贺宇吭哧笑了，“我开玩笑的，放心，我睡着跟死人一样，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