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年不说话,想要找件衣服将自己有些尴尬的部位给遮挡起来,然而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面无表情,不过如果仔细地看,还是能够看出那一点点窘迫的神色来。

    程郁从炕上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盛柏年,盛柏年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的?

    此情此景,便是盛柏年有理他也说不清了,况且这看起来他的确没什么理。

    程郁清楚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自己睡觉前肯定是穿着衣服的,而且他向来觉浅,如果盛柏年过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一点也没有知觉。

    程郁垂下眼眸,然后发现自己的衬衫还有裤子都被撕成了布条,散落在周围。

    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的太阳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激烈的吗?这么激烈自己竟然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着实不太应该。

    盛柏年知道的并不比程郁多多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可这话说出来程郁也不一定会相信,现在还不如什么也别说。

    程郁见盛柏年不说话,愈发觉得他心中有鬼,而随即他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都愈合了。

    程郁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一般来说只有这具身体受到致死性的创伤后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到现在的这种状态,可昨天他身上只是带了一点擦伤,虽然会比普通人恢复得更快一点,但也不至于只用这么一晚上,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

    难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在睡着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程郁想了一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衣服被人撕成这样都一点反应没有。

    或许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因为潜意识里对盛柏年旧情难忘,还把他给拖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盛柏年可能有点冤了。

    大概是心虚,程郁没再用那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盛柏年了,他们两个对昨天晚上发生闭口不谈。

    程郁因为有过许多经验,知道这次过来或许要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所以衣服带了不少。

    可盛柏年就比较惨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来一趟罗家沟会经历这么多,只带了两套衣服,一套昨天上山的时候弄脏了,现在还还挂在院子里的一家上,没有干,而另一套昨天晚上凭空消失,无影无踪了。

    盛柏年坐在炕上,他现在若是能举起手抵在额头上,就可以完美cos思想者了,程郁下地后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有点可怜。

    估计盛柏年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人设突然崩塌,变成一个晚上去脱人衣服的痴.汉。

    程郁从背包里翻出一套衣服,干净利落地给自己换上,盛柏年由于还在想着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身上披着被子,面色微沉,不言不语。

    已经快到夏天了,他这样也不嫌热得慌,程郁换好衣服后,问盛柏年:“要不试试我的能不能穿?”